關於他的回憶太多太多,一時之間不知道從何說起,那年台灣場巡迴演唱中的畫面彷彿歷歷在目,他激動地、感動地對台下的大家說「就像我的歌可以到達任何地方」,臉上不知道是淚水還是汗水的水珠,滾滾滑落。還記得當時他對台下的聽眾哽咽地說還要再來,但這已經是無法實現的承諾。11月4日,是wowaka的冥誕,在2019年的4月5日,他的年齡永遠停在了31歲。


今天,我想跟大家聊聊wowaka與他的樂團「hitorie」。


成立於2011年的hitorie,原名為「Hitori-Atelier」,也就是「一個人(ひとり)的工作室(アトリエ)」的意思,團如其名,雖然有著Ygarashy跟Yumao的支援,但音樂的呈現基本上是以wowaka的詞曲為中心,即使後來加入了shinoda,並改名為ヒトリエ(hitorie),但風格的基調並沒有太大變化,隨後,hitorie在2012年推出了一張個人認為堪稱是wowaka個人風格濃縮的標誌性同人專輯「roomsick girl's escape」。





之所以稱為「濃縮」,是因為我覺得這張專輯,剛好完整表現出了wowaka的各種面向,從「Sister Judy」到最後「泡色の街」,剛好是一個BPM從急到緩的過程,情緒也從張狂與激昂、輕快與詼諧,慢慢轉向深沈與悠遠,加上特典映像中前後連貫的MV、還有團員shinoda、Ygarashy以及Yumao的催化,讓這首專輯的7首歌,融合為一個完整的、缺一不可的作品。


這種風格與情緒的轉化,再更加精鍊、純化之後,就變成了「Unknown Mother Gosse」。這首wowaka自稱是「ミク和自己的重疊」的曲子,在開場讓人以為一如既往的高速曲,卻在進入副歌之前讓情緒驟降,以充滿暗流的洶湧之勢緩緩沉潛,最後不是如火山一般爆發,而是像海潮一樣徐徐地將人淹沒,同時具備了傳承與顛覆、溫柔與衝動。











離開宛如母親一般的初音、親自走向舞台的wowaka,是個跟他筆下曲子一樣充滿力量與光芒的人,疾走感強烈的旋律,還有埋伏在旋律中悄然拔竄的高音,就像在山谷峭壁間翻騰,充滿驚險與驚喜。他從2009年開始初投稿,因為「とおせんぼ」(禁止通行)開始廣為人知,日後出名的眾多神曲更是讓人朗朗上口,成為我們好幾代粉絲之間的共同記憶,不管是Rolling Girl、World's End Dancehall還是Unhappy Refrain,都是他曾存在過的證據,與他MV中單純且簡潔的黑白圖形相對,wowaka的曲子充滿了華麗的激情,高速且讓人難以喘息的節奏、以及飽含熾烈溫度到彷彿真的會被燙傷的電吉他,卻唱出一股專屬於他的,孤絕與疏離。


然而,他的慢歌其實也獨具韻味,我個人最喜歡的當屬「モノカラー」(Monocolor),簡單的旋律,情境鮮明的歌詞,就像是深夜之中,對著唯一的人的低語與傾訴。每當聽到這首歌,我總會又想到Unknown Mother Goose,因為歌詞之中的「僕をいつでも 唄って唄って」(總是為了我而一直 歌唱著 歌唱著),總讓我聯想到MIKU。


然而,wowaka就這麼走了,Hitori-Atelier,變成了Hitori Escape,有一個人就這麼離去了。

樂團的Hitorie,沒有解散,身為吉他手的Shinoda扛下了主唱之位,與Bass的Ygarashy與鼓手的Yumao,帶著這個名字繼續向前,最後,就用這首由Shinoda作詞、Ygarashy作曲,用來緬懷wowaka的「イメージ」(Image)來做結吧。


friday night ナイフを刺すように ナイフを刺すように イメージした

(想像起來 週五的夜晚 就像被刀刺中一般 就像被刀刺中一般)


每每聽到這句歌詞,就好像胸膛真的被刺傷似的。





ありがとう,wowaka,但是,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說さよなら。




小編 / 七瀨昇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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